心上的创伤了。
那天他赶去阻止姜雪君与徐中岳成婚,而齐漱玉却赶来阻他前往
。那次路上相逢,齐揪玉抢了凌玉燕的坐骑,卫天元则打落了凌玉燕
的宝剑,又把孟仲强摔下马背。
卫天元心里叹了口气,想道:“那天我心绪不宁,火气也实在是
大了一些。但现在徐中岳和姜雪君都己死了。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,
纵然他们还记在心上,我也没有心情旧事重提,去向他们道歉了。要
记恨就由得他们记恨吧。”
孟仲强并没吹牛,使船的本领倒是真的不错。此时已经划到前面
去了。
忽地隐隐听得孟仲强叹了口气,凌玉燕道:“孟师兄,你好像心
烦意乱?”
孟仲强道:“我不应该相信那种说话才对?”
凌玉燕道:“这么说,敢情你还不相信卫天元这小子是个大坏蛋
?”
上官飞凤微笑道,“说到你的头上来了。毕竟是女孩儿家气量狭
窄一些,看来这位凌姑娘对你的旧恨,好像还未消呢。”
卫天元道:“且听孟仲强怎样说。”
但却没有听到孟仲强的回答。
上官飞凤笑道:“你是否大坏蛋,大概他一时间尚未能下个断语
吧。”
卫天元走出船头,对舟子说道:“请你跟着前面这条小船:
但也不要靠得大近。这点银子给你,当作茶钱。”
舟子笑道:“你和他们是很熟的朋友吧?”
卫天元笑道:“不错,我想看看他们是怎样打情骂俏,但却不想
惊动他们。”
舟子心想:“他们放下画舫的珠帘,你又怎能看见?”但他得了
“茶钱”,客人怎样吩咐,他当然怎样照办。不即不离的跟着前面那
条小船。他是在江南水乡长大的舟子、划船的本领,又比孟仲强高明
多了,轻舟过处,波荡无声。湖上也不只他们两条小船,孟凌二人根
本没注意到有这么一条小船跟着他门。
卫天元回到舱房,方始听得孟仲强说道:“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
申公达是江湖上出名的包打听。有人故意把他的名字读作申公豹的。
中公豹是《封神榜》中一个专门喜欢讲别人坏话,喜欢挑拨是非,唯
恐天下不乱的人物。”
卫天元心想:“原来是‘顺风耳’申公达讲我的坏话。哼,这人
也大喜欢说别人的闲话了,我与他无冤无怨,怎的他却要和我过不去
呢。”
心念未已,只听得凌玉燕已在说道:“说他是申公豹,未免言过
其实。他还未至于这样坏的。”
孟仲强道:“这‘言过其实’若是拿来送给他呢?”
凌玉燕笑道:“这倒合乎他的头寸了。不过他虽然常常犯了说话
不尽不实的毛病,这次他说的有关卫天元的‘坏话’,我们是有几分
相信的。”
孟仲强道:“为什么?”
卫天元也想知道为什么,当下凝神细听。
孟凌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不过卫天元和上官飞凤都是练有
上乘内功的人,听觉异于常人。
他们说话虽然很轻,还未到耳语程度。卫天元默运玄功,凝神细
听,每个字都听得见。
只听得凌玉燕说道:“申公达的话虽然不能尽信。但梅清风却是
信得过的人,他是一派掌门,又是秘魔崖之战在场的人。申公达说的
那些事情,其实他也差不多知道了的,他正是害怕楚大侠父子会上卫
天元的当,才叫我到扬州去告诉他们的。”
孟仲强道:“这么说,你是因为梅清风相信了申公达,你才相信
?”
凌玉燕道:“当日在场的人,还有少林、武当、峨嵋、华山、嵩
山各派弟子,他们也都相信了。”
孟仲强道:“你知不知道梅清凤是徐中岳的老朋友?”
凌玉燕道,“我知道。但梅清风也是个正直的人。他不会为了偏
袒徐中岳而诬陷卫天元的。”
孟仲强道:“这可难说得很。徐中岳以前下也是有许多人认为他
是正直的君子的吗?
否则他那来中州大侠的称号?但现在,你我都知道他是伪君子、
真小人了。”
凌玉燕怫然不悦,说道:“徐中岳如何能与梅清风相比?而且他
之所以要对付卫天元,那也是与徐中岳被杀一事完全无关的。姜雪君
与徐中岳同归于尽,他对姜雪君还表示同情呢。”
孟仲强道:“对了,那天梅家之会我没在场。他们到底说了卫天
元一些什么,我只是略有所闻,知而不详,你是否可以对我再说一遍
?”
凌玉燕想了一想,说道:“是啊,这件事情,我也正想问你,那
日秘魔崖之战,卫天元是多亏了一个女子帮他,他方能脱险的。这件
事你知道了么?”
孟仲强道:“听得人家说过。”
凌玉燕道:“你知不知道那女子是谁?”
孟忡强道:“不知道。”
凌玉燕道:“那女子复姓上官,双名飞凤。”
听到这里,卫天元微笑对上官飞凤道:“说到你的头上来了。”
孟仲强道:“上官飞凤,这名字我可没听过了。”
凌玉燕道:“昆仑山上,幻剑灵旗。不奉灵旗。幻剑诛之。
你是昆仑派弟子,这四句话你总该听过的吧?”
孟仲强翟然一省,说道:“这回句话说的是上官云龙。哦,莫非
那上官飞凤就是上官云龙的女儿?”
凌玉燕道:“不错,正是上官云龙的女儿。”
孟仲强道:“那又怎样?”
凌玉燕道:“那又怎样?请问上官云龙是何等人物?”弦外之音
,似乎是说孟仲强明知故问。
孟仲强想了一想,说道:“大概是介乎正邪之间的人物吧?”
凌玉燕道:“正气多些,还是邪气多些?”
孟仲强道:“这可难说得很。他住在西昆仑绝顶,与我们相隔不
止千里之遥,我对他的为人。所知实是不多。”
凌玉燕道:“那你何不干脆说‘不知道’呢?这‘难说得很’四
字如何解释?”
孟仲强道:“我对他略有所知都是从本门各位长辈的口中听来的
。他们所说的并非一样。有的说他邪中有正,有的说他正邪参半,有
的则说他是个野心勃勃的魔头。”
凌玉燕道:“因此你在三种说法之中,采取当中的一种说法。
大概你也以为这是比较忠厚的一种说法了,对吗?”
孟仲强默认。
凌玉燕道:“有没有谁说他是正人君子的?”
孟仲强道,“这倒没有。”
凌玉燕道,“我好像听你说过,你们昆仑派的弟子曾经有几个吃
过他的苦头,你们昆仑派对他也一直是不敢放松戒备的?”
孟仲强道:“不错,因为无论如何,他总不能算是正派中人,我
们对他,自是必须奉行‘有备无患’的格言。但那几个同门,却是被
他属下的邪派中人所伤的。西域有十三个门派拥他为宗主,但他也只
是遥摄而已。他的下属,龙蛇混杂,做出坏事是难免的。
伤了昆仑弟子一事,恐怕他未必知道呢。”
凌玉燕道:“你倒是忠厚得很。但纵容部下为恶,也是应负罪责
的吧?”
孟仲强听她说得有理,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说得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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