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剑问,“可否知道姑娘是何方贵胄?”
绿珠刚要答话,满琴衣说,“我们是寒门小户,与公子大族重姓不能相比,只是家传武学,勉力继承,不敢称贵。叫我依依吧。这是奴婢珠珠。”
两人只身在外,都不敢说着真实名姓。这才是假作真时真亦假。
秦素剑说,“我是一路游学,也没得行止方向。想与姑娘作个伴,相互关照如何?”
满琴衣对他也很有好感,本不想节外生枝,可又怕扫了他的面子。一时不作回答。
那里绿珠却说,“你没有目的乱走,也不必跟着我们。知道的,说我们愿帮衬你,你仗义大方;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私奔呢?”说到后面绿珠也觉得不该由自己说出口,不由得咋舌后悔起来。
一语出口,满琴衣和秦素剑都羞得满脸通红。
秦素剑心想,若我真是男儿身,倒还有些顾忌,可自己是女儿身,倒不怕。于是说,“我只是怕一路上再有坏人来扰,如果伤着了姑娘,倒心上不安。好比见着有人来采摘美丽的鲜花,自已却袖手旁观,多少有些说不过去。”
满琴衣笑笑说,“这倒不妨事的,以我的武功,一般毛贼还不能怎么样?”
秦素剑见她不置可否,便问,“刚才珠珠姑娘说到龙诞山庄,想必姑娘是知道一路上的对头是谁的?”
绿珠说,“当然知道,在家时他们就渴望与我家结亲,好取得我家琴谱精髓。”
满琴衣示意绿珠不要多嘴,秦素剑说,“原来是抢亲。”
满琴衣说,“他们也是琴学世家,只是琴艺上各有千秋,当年我母险胜一着,他们便以为我家琴谱有多么高深。”
秦素剑说,“武艺切磋本是常事,可是要用联姻来达到称霸或是达到最高境界,就未免有些不好了。想这男女相见,相亲相悦,这才是常理,现在却要因为家世、财产、甚至是未来的前程而结为夫妻,这似乎就很不合理了。”
满琴衣平时话少,这倒练就了绿珠快言快语的习惯,她忙说,“可是从来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要你嫁鸡就得嫁鸡,要你嫁狗就得嫁狗。”
秦素剑听得这最后一句很不是滋味,心想如果自已真依着父母的意愿娶了满琴衣,不知道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。由此,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出走的信心。甚至说,“可见我们是不能听着别人的话的,凡事都要自己拿个主意。只是你不呆在家中,这样出来不是风险更大?”
满琴衣在家里原有龙诞山庄来求亲,可是满父看不上龙家,而且琴学素来女的学来占优势,如果女儿嫁到龙家,只会让龙家琴学更高。所以满家宁可与幻术家族结亲。
但满琴衣与秦素剑同样是假凤虚凰,也怕嫁到秦家身份暴露,所以这才逃了出来。
满琴衣怕绿珠嘴多舌快,说出什么来,便说,“我此次出来,一为躲亲事,二为求学。听说九疑一带是舜皇驾崩的地方,而且曾在那演奏过天下至音‘南风’和‘韶乐’。而且当地琴家根据琴音独创了琴门中至刚至大的两式——**南风和九凤鸣韶。只要能学得其中一式便可独步琴门,称霸武林。”
秦素剑说,“是的,我也听说过。可是茫茫岭南,烟障雾隐之地,不是很好找寻呀。听说那里苗疆也有我幻门中绝技,能御尸驭兽,也正好前去领略。”
绿珠忙说,“你去你的,我们去我们的地方。你这样跟着伴着,总不像话。”
满琴衣听说他也好学之人,本来不有好感,心想些此去江南,一路风餐露宿,江湖凶险,有人一路相伴也是好事,虽然男女不亲,更何况自己本不是女子。但见绿珠这么一说,要回过话来也难,便不作声。那里一个轿夫说,“你们这一路,有人劫道,多一个人也好多份照应,我们可不想为了几个钱送死。人家愿意作护花使者,你都不肯,这是什么道理?”另几个轿夫也附和。
满琴衣见这么说,便说,“既然公子愿意相伴,我们也无话好说,有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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